“笑扶车?”什么意思?其实没有什么意思。就是一个擦鞋人“笑着帮别人扶着自行车”。
每天下班,总是忙忙碌碌的,人头攒动,恍若迷失。公车上,幸运时会突然有人下车,而刚好是你旁边。木木地,有点感恩地坐下,然后仍木木地看着窗外。
红灯,让疲惫的车停下来。
生活在这个城市很多年了,有很多擦鞋人,散落在城市的每个角落。窗外就有两个,上了年纪的,按我应该要叫奶奶。匆匆的人流中,唯她们俩神情安逸,动作轻缓。是收摊的时间了,她们的行头很简单,一把椅子,一个擦鞋架。其中一个,已经收拾好了,似乎在等什么。我看到另一位老奶奶,推了一辆自行车过来了,边停车边大笑,有时候甚至笑的说不出话来,她在向先前的一位说着什么,我听不清,但我知道,这件事足以让她笑上一段时间。先前的一位,扶着车,我在想,为什么她不两只手拿着她的行头,而腾出一只手来扶着这辆车,后来才知道,另一位把她的鞋架放在凳子上,再把凳子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,她扶着是为了保持平衡。她们的动作是如此的默契,一边点着头听她说笑,一边扶着车等她。我在想,也许她这样扶这个车已有几十年了,也许她们共事已经几十年了。
车开动了,我在想,这样的擦鞋人,为什么会生活在合肥,也许是下岗,也许她们有幸福的儿孙,也许她们有几代同堂,但是这几十年的风雨,她们就这样过来了。也许她们烦恼过,担心过,痛苦过,但当这个时候她们的脸上,有了一份安详,很恬静。
人生就像那辆自行车,承载着许多许多,徐徐前行。有时一起分享别人的梦想,有时孤独回味自己的惆怅,有时自己的点点爱心能给他人温暖,有时别人的点点默契会让自己平衡。
更重要的,我们前行,我们微笑。 (方久生)